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5159.“于是到了第三天”表在最后阶段。这从“第三天”的含义清楚可知,“第三天”是指状态的最后阶段,因为“天”表示状态(参看23,487,488,493,893,2788,3462,3785,4850节),“第三”是指完整,因而最后到来之物(1825,2788,4495节)。状态的最后阶段是指当先前的状态走向终结,新的状态开始之时。对正在重生的人来说,当次序翻转过来时,一个新状态就开始了。当内层事物获得统治外层事物的权力,外层事物开始服侍内层事物,无论在理解力的事物上还是在意愿的事物上时,就会发生这种变化。那些正在重生的人从以下事实能意识到这种变化:一种内心的敦促劝阻他们,不让他们允许感官快乐和肉体或世俗的乐趣掌权或控制,并将存在于理解力中的观念引向它们自己这一边以支持它们。当这种变化发生时,先前的状态就抵达它的最后阶段,新的状态则进入它的最初阶段。这就是“第三天”的含义。
在每个人里面,无论他是否重生,状态的变化会发生,次序也被翻转。然而,这类变化对那些正经历重生的人来说,以一种方式发生,对那些未经历重生的人来说,则以另一种方式发生。对那些未经历重生的人来说,这些状态的变化和次序的翻转是由于身体因素和社会生活因素。身体因素是那些在生命的某个阶段出现,在另一个阶段消退的冲动,以及对身体健康和世间生命长寿的思虑。社会生活因素是人给自己的真实欲望所施加的外在、可见的牵制,好叫他能赚得一个智慧、热爱正义和良善的好名声;而事实上,获得地位和物质利益才是他追求这些的真正目的。但对那些正经历重生的人来说,这些状态的变化和次序的翻转可归因于属灵因素;这些因素源于良善和正义本身;当此人开始对这些拥有一种情感时,他就在前一个状态的末尾和一个新状态的起始处。
不过,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一切的真相,所以我们举例说明这个问题。凡不让自己重生的人都热爱身体事物,但只是为了身体的缘故,并没有其它目的;他也热爱世界,但只是为了世界的缘故。他的爱没有升到高处,因为他发自内心拒绝接受更高或更内在的任何事物。而另一方面,正经历重生的人同样热爱身体事物和世俗事物,但却是为了更高或更内在的目的。他热爱身体事物,是因为他想拥有一个在健康身体中的健康头脑。而且,他热爱自己的头脑及其健康,是为了还要内在的目的,即:他可以对何为良善拥有智慧的洞察力,对何为真理拥有聪明的理解力。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热爱世俗事物,然而是为了这一目的:世界、世俗财富、产业和重要地位可以作为将良善与真理、公义与公平付诸实践的手段而服务于他。
这个例子说明那些未经历重生的人和那些正经历重生的人各是何性质;就外在形式而言,这二者看似相同;但就内在形式而言,他们完全不同。综上所述,明显可知给这两类人,即那些未经历重生的人和那些正经历重生的人带来状态变化和次序翻转的因素是什么,各是何性质。由此也可以看出,对重生的人来说,内层事物拥有统治外层事物的权力;而对未重生的人来说,外层事物拥有统治内层事物的权力。拥有统治权的,正是人所关注的目的,因为这些目的将人里面的其它一切事物置于次要地位,使它们服务自己。这个人的整个生命完全取决于他所关注的目的,因为他的目的始终是他的爱,或说这目的就是他始终所爱的。
5128.“做他酒政时”表这是这种感官印象的正常位置。这从“酒政”的含义清楚可知,“酒政”是指感官能力,也就是它们受心智的理解力部分支配的份(参看5077,5082节);“做…时”表示“正常位置”。感官印象必须受理性观念支配,服从它们,这在前文早已论述过;但由于此处在内义上论述的主题就是这种支配和服从,所以必须说一说它的性质。
其感官已服从的人被称为理性的,其感官未服从的人被称为感官的。至于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感官的,别人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不过,前提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内层,也就是自己的意愿和思维。别人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言行知道他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因为在言语里面的思维的生命和在行为里面的意愿的生命无法被任何肉体感官所察觉。人只听见他发出的声音,看见他身体的动作,连同驱使它们的情感,却分辨不出这情感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然而,在来世,那些处于良善的人既清楚察觉在一个人的言语里面的东西,也清楚察觉在他行为里面的东西,以及其中的生命源于何处。但即使在世上,也有某些迹象能使人在某种程度上推断出是感官受理性支配,还是理性受感官支配,或也可说,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纯感官的。这些迹象如下:如果发现一个人陷入虚假原则,不肯被光照,变得更加明智,反而完全弃绝真理,毫无理性地捍卫虚假,那么这就是一个迹象,表明他是一个感官人,而非一个理性人。他的理性层被关闭了,以致它不容天堂之光进入。
那些被虚假说服的人尤其感官化,因为虚假的说服完全关闭理性层。陷入虚假原则是一回事,被虚假说服是另一回事。被虚假说服的人确有某种光在他们的属世层里面闪耀,但这光就像冬天里的光。在来世,当这光在他们中间闪耀时,它如雪一样亮白;但是,一旦天堂之光照在它上面,它就变暗,成了暗淡的光,并且照着他们信服的程度而变得如夜间那样黑暗。这些人活在世上时,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也很明显,因为在世时,由于他们所信服的虚假导致的迟钝和愚昧,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真理的价值,还嘲笑它们。在简单人看来,这种人有时给人一种印象,好像他们是理性的;因为他们能凭这雪白的冬光,运用巧妙的推理来证实虚假,使它们看似真理。比起其他人,这种说服更多地存在于许多有学问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利用三段论和哲学推理,最后用大量事实知识在自己里面确认虚假。在古人当中,这种人被称为知识树上的蛇(参看195-197节);但如今,他们可被称作没有理性的感官人。
一个人是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其主要标志在于他所过的生活,不是表现在其言行中的那种生活,而是在言行里面的那种生活。因为言语的生命源于思维,行为的生命源于意愿,这二者的生命皆源于意图或目的。因此,其言行中的意图或目的的性质决定了它们包含在自己里面的生命的性质;因为没有它们里面的生命,言语纯粹是声音,行为纯粹是动作。这种生命也是当人们说“死后生命仍继续”时的意思。如果一个人是理性的,他的言语就从正确的思维流出,他的行为则从正确的意愿流出;也就是说,他的言语是信仰的产物,他的行为是仁爱的产物。相反,如果一个人不是理性的,诚然,他做起事、说起话好像是一个理性人;但根本没有生命来自他的理性。因为邪恶的生活完全关闭了通向理性层的道路,或与理性层的交流,并使这个人成为纯属世的,或感官的。
有两样事物不仅关闭交流的道路,甚至剥夺人变得理性的能力,即:欺骗和亵渎。欺骗就像一剂微妙的毒药,侵染内层;亵渎则将虚假与真理、邪恶与良善混在一起。这二者彻底毁灭理性层,或说理性层因这二者而完全灭亡。每个人里面都有自幼年时就被主存储起来的良善与真理,这在圣言中被称为“余剩或余留”(参看468,530,560,561,661,1050,1738,1906,2284节);正是这些余剩或余留被欺骗毒害,被亵渎混合到虚假与邪恶中。至于何为亵渎,可参看前文(593,1008,1010,1059,1327,1328,2051,2426,3398,3402,3489,3898,4289,4601节)。所有这些迹象在某种程度上表明谁是理性人,谁是感官人。
当感官受理性层支配时,服务于形成人的最初想象的感官能力便接受经由天堂从主而来的光;同时它们被归入次序,以接受这光并与理性层对应或一致。一旦它们处于这种状态,感官印象就不再是一个阻止真理被承认或看见的障碍,因为不与真理一致的感官印象立刻被移除,而一致的则被接受。在中心的感官印象可以说朝天堂被提升,在周边的可以说向下垂。在中心的从理性层接受光,当在来世显为可见时,它们看似闪闪发光的小星星,所发的光逐渐减弱,一直发散到周边。这就是当理性层掌权,感官受它支配时,属世或感官形像被带入的那种形式。这就是当人正在重生,由此处于看见并承认丰盛真理的状态时所发生的情形。但是,当理性层受感官支配时,相反的情形就会发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虚假在中心,而真理在周边。在中心的虚假居于某种光中;然而,这是一种昏昧、欺骗的低劣之光,就像是从炭火发出的那种。来自地狱的四面八方的光都流入此光。这种低劣的光就是那被称为黑暗的,因为一旦有天堂来的光流入它,它就变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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